【盾铁】上帝是只猫 第63章
原创猫视角，说明见第一章
本章含有很少冬寡内容，由于太少，不打tag了，注意闪避。
尽管复仇者们尽量不去提及，公审宣判的日子还是按时到来了。所有的复仇者们都紧张地坐等着法官最后的宣判。Bucky坐在被告席上双手紧握，我想他应该是个无神论者，不知道此刻他该向谁祷告。
法官落座的时候，周围原本有些兮兮嗦嗦的交头接耳声渐渐消失，转而是各大电视台都将镜头对准了庭审的现场，我想法庭外此刻也一定是一片寂静，每个人都在摒息等待法官最后的裁决。
法官站了起来，他是个老成稳重的人，丝毫没有被周围的气氛所影响，用平静的声音宣读着最后的判决，虽然那份判决会直接决定冬兵的未来，还会影响所有复仇者们今后的立场。
“考虑到案子的情况，我必须全面斟酌，不仅要考虑针对你的指控，还要考虑你最近的一系列行为，以及你在二战期间的所作所为，这让我对责任究竟在谁这一点上产生了很大的怀疑，到底是将你当作洗脑的受害者宣判无罪，还是将你当作十恶不赦的杀手。而你自愿认罪，做出了跟你处于同样境遇的人鲜少会做出的决定，庭审期间你的所作所为，你的同伴们的证词，还有来自棕榈树医院专家们的证词都显示出洗脑对你的影响，同时也将你本人真实的一面展示在公众面前。但诚如你本人所说，所有那些罪行，无论原因为何，都是经由你的手犯下的，如果你不去承担，如果你是无辜的，那那些受害者该向谁人诉说。因此，我判你有罪。”
庭内哗然，所有的摄影机都对准了法官，闪光灯的高频闪烁让法官一时之间无法继续将审判书念下去。冬兵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但是从他隆起的手臂肌肉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十分焦急。
“不过如果判处死刑，或者让你的后半辈子都在监狱度过，我想，这不仅仅是你的损失，也将会是所有民众的损失。你用你的行为告诉了每一个人你配得上那些停留在纪念馆里的殊荣，无论经历过什么，你仍然是纪念馆中宣传的那个英雄，你无愧于你曾获得的所有奖章和荣誉，而如若将这些荣誉在这里断送，我想不仅仅是我，而是我们每个人都会感到遗憾，我们从不乐于见证一个英雄的陨落，特别是在这个英雄仍然担得起英雄这一称号的时候。你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且向我们证明了你会将此能力用于正途，那么我们为什么要用那样不堪的理由禁锢住你的能力，在断送掉你的前途的同时也减少了我们未来的可能性。我不认为你的脚步应该停在这里，我也不认为你的壮举应该停留在纪念馆里。因此，我判你20年有期徒刑，不过你将以社会服务代替监狱服刑。你应该去赎罪，用你的能力，而不是你的生命。”
该怎么说呢，美国人都喜欢玩这一套吗？先把人吓个半死，然后再摸摸头？Bucky一时间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基本上等同于被释放了，他愣在当场，睁大眼睛看着法官，直到法官微笑地回应了他，泪水夺眶而出，那既不是喜悦，也不是如释重负，更多的或许是一种感念，他从未想过他能从法官乃至所有民众那里获得这样的评价，他感激这些人虽然知道他的罪行，但仍然能用最包容的方式对待他，他以为他离开了七十年，世界早就抛弃和遗忘了他，在他的那些罪行面前，他以为世界会站在他的对立面，但结果是，现在的民众仍然像七十多年前一样看待他，他们仍然会承认他的那些英勇行为，即使背负着难以被饶恕的罪行，他们仍然认为他是个英雄。走出法庭的Bucky收获了来自民众的欢呼，他们也很满意这个判决结果不是么？
“所以我就说了你可以换个名字啊，还叫冬兵？”Tony盯着四方会议的商讨结果，一边给Bucky调整他的金属手臂，一边喋喋不休地抱怨，“且不说这个名字是你在当杀手的时候用的，就单凭这个名字的凶恶程度，都不适合当超级英雄的代号。”
“呃，很吓人吗？”（B）
“也不至于吓人啦，就是，没那么亲切，你听听，CaptainAmerica，听就很正义，还有Falcon，可爱的小动物，没什么杀伤力，Hawkeye，就比较蠢了，Iron man，最受欢迎！”（T）
“那Black widow呢？”正当Tony侃侃而谈的时候，Natasha的声音冷不防地窜入了他的耳朵，他立马停止了对所有名字的评价，连忙说了句：“嗯，你们的名字很配，一听就很厉害那种。”
“Tony，我知道这个名字会有些不好的地方，但我不想忘了那些事情，没错，这个名字象征着我生命中最黑暗的部分，象征着我的罪行，但是Tony，我不能忘了那一切，那是我的一部分，你们给了我救赎，不代表我就该无视以前的所有。不过如果这个名字会让你很不舒服的话，也不是非要用不可。”（B）
“怎么说呢，我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娃娃会不好卖啊。。。”Tony拧上了最后一个螺丝，示意冬兵活动一下看下效果。
“谢谢你，Tony。”冬兵用自己的新胳膊拍了拍Tony的后背。
“我要是知道你试胳膊的第一件事是拍我的后背，我发誓会把力道调到最弱的，太残暴了，你知道四方会议同意我把这条胳膊做成武器吧，你知道你现在的胳膊比原来条还要厉害吧。”
“Stark出品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Bucky拍了拍自己的新胳膊，比了个赞。
“你夸起我来比我自己都夸得凶啊，行了，先这样吧，以后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Tony简单收拾了一下台面便开始摆弄别的东西。
“Tony，已经很晚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Bucky在跟着Nat走出工作室之前踌躇了一下，回头提醒了一句。
“别告诉我是Cap让你说这个的。”Tony斜睨了Bucky一眼，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不，我只是感觉我占用了你太多时间了。”（B）
“嘿，别说谎，Bucky，虽然我不是Nat，但是你现在的说谎技术真的不怎么样。”（T）
“好吧，是Steve让我提醒一下你的。”（B）
“有本事自己来提醒啊。”Tony白了Bucky一眼，挥了挥手就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了。
Bucky见自己说不动Tony，便有点无助地看着身边的Nat，Nat则快速将Bucky扯出了工作室。我连忙紧跟着他们的脚步，只见刚刚出工作室Nat就低声训斥Bucky：“你怎么这么笨啊！你没听Tony刚才说让Steve自己来提醒啊？”
好样的Nat，我还以为你们都没有抓住这个重点呢！
“所以我们应该通知Steve？”（B）
“当然，不然呢？等着Tony在工作室里熬夜熬死吗？”（N）
我爱你，Natasha，这栋大楼里我最爱你了！
果不其然回到Tony的工作室里没一会，就听见Friday用不急不慢的语调通知Tony：“Cap请求进入工作室。”
“哦，不让进。”Tony虽然这么说着，但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调出了对着Steve的监视器画面。画面上Steve听到了Friday的回答，显然有些失望，但是他并没有离开，而是静静地站在监视器下面，也没有试图去问冬兵和Nat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自然笃定自己的发小和Nat不会欺骗自己，所以他也愿意等着Tony。
“Miracle，你赌他会等多久？”（T）
嗯，怎么说呢，如果我说等一辈子会不会有点无耻？
Tony又继续盯着监视器屏幕，他没有再做什么，只是搂着我佝偻着身子蜷缩在工作台边的凳子上，就像个想要讨糖吃的孩子，却不知道该怎么去要。过了大概半个小时，Steve又抬起了头问：“Friday，Tony还好吗？没有什么不舒服吧？”
“Boss的身体状况很正常，Cap，请您不要担心。”Friday很快回答了他，让他感到稍微安心了一些。
“你能替我提醒一下他去休息吗？现在已经快要十二点了。”（S）
“Boss，Cap让我提醒您去休息。”Friday显然知道Tony正盯着监视器，但仍然如实转述了Steve的话。
Tony有些纠结地看着屏幕里Steve的头顶，从这个角度看Steve并不像平时那么高，甚至由于监视画面的扁平化而显得有点像小矮人，他仍然保持着一贯的军人作风，站姿挺拔，也没有靠墙。
又过了一会，Steve抬头问Friday：“是不是我站在这里所以Tony不愿意出来，如果是这样我可以站在电梯口那里。”说着就往电梯口走。
“别动！”Tony几乎没经过思考脱口而出，声音通过Friday迅速传到了Steve耳边，他停下了脚步，疑惑地抬头看了看。
“就，站在那里，别动。”Tony的声音有些含糊，又有点不确定，但Steve仍然走回了原来的位置，然后安静地站在了那里。
Tony盯着屏幕，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鼓起勇气说：“Steve，如果我说我想谈谈内战的事情，你能和我谈谈吗？”
“Tony，我当然愿意和你谈谈，但不是现在，你该好好睡一觉，Tony，等你睡好了，如果你仍然愿意，我们面对面地好好谈一谈好吗？”（S）
“我是清醒的Steve！”（T）
“当然，Tony，我知道你是清醒的，我只是，该怎么说呢，希望你不要误会，前段时间你太忙了，公审的所有事情你几乎都要参与，还要作证，你知道我们没办法控制什么时候忙，什么时候休息，所以现在能放松下来喘口气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好好休息一下，保证睡眠。如果你需要，我今天会留在这里，明天你仍然愿意谈的话，我随时都在。”（S）
浅浅地叹了一口气，Tony起身关闭了工作室的电脑界面，拖着步子向门口走去，我静静地跟在他身后。工作室的门渐渐滑开，Tony看见了等在门口的Steve，他走上前去，将头抵在Steve的肩上。Steve则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他的手举在半空中，仿佛想要抚上Tony的后颈，却不知道该不该就这样接触。
“Steve，我们当时，为什么，会搞成那样？那个时候，哪怕是谁，哪怕只停下来好好说一句话，或者好好听一句话，现在都不是这样。”Tony疲惫的声音带着些不甘和委屈，他很少因为那些事情去抱怨什么，但实际上，他也觉得很不值吧。
“Tony，我很抱歉，我知道那个时候我搞砸了。”（S）
“是我们都搞砸了。”（T）
漫长的一夜，Tony睡得不怎么安稳，而Steve，他并没有待在自己原来的房间里，虽然那间房仍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他等Tony睡熟之后静静地站在一门之隔的走廊上，他不知道明天Tony会对他说些什么，也不知道Tony是否还能真的重新接受他，但如果今夜是最后能与相爱之人如此亲近的日子，他不愿今夜在漆黑的睡梦中流逝。夜里的一切仿佛都能让Steve惴惴不安，一夜的等待就像是对结果的祈祷一般，直到Tony在早晨醒来，告诉Steve他仍然愿意和他谈一谈。
我至今仍然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当然，这是他们之间的对话，无需第三个人的参与，或许他们会把曾经分别对我说过的话再对对方说一遍，或许他们默默相对便能知道彼此心中所想，或许他们只是谈了一些不相关的事情，但我直到很久以后仍然记得，那个被太阳温暖的冬日的午后，从工作室走出来的两个人，他们之间的一些坚硬而寒冷的东西被融化了，他们的世界开始重新被对方照亮。
碎碎念：
每次写到最和谐的地方我就想要虐一虐，所以之后可能会再虐一次（是的我就是这么变态），反正离完结不远了，我保证HE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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