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 上帝是只猫 第38章
原创猫视角，说明见第一章
本章大段冬兵出没，冬兵和Tony会就一些事情进行交流。
“看来你不打算说点什么了，Cap。那么我先问吧？”Tony停止抚摸我，在努力了几次之后终于像一个Stark一样抬眼漫不经心地扫过所有复仇者，“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他在这里？”Tony抬手指向冬兵，“我以为这是一次简单的‘老友相聚’呢～”他的尾音收得轻浮上扬，但搭在我身上的那只手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他几乎无法很好地掩饰自己的情绪。
“Tony。。。”Steve看着又开始逗我的Tony，正准备开口解释，便立即收到了我的眼刀。这个时候你开口解释？你是蠢啊还是蠢啊？你这个时候帮Bucky说话，无论你说什么都只会让Tony更生气。令我惊奇的是Steve不仅收到了我的阻止，还收到了Bucky的阻止，那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对Steve摆了摆手，然后站了起来，因为缺失了一条手臂，重心有点不稳。他走向Tony，然后在他的斜前方停住，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喉咙，才郑重地开口：“Mr. Stark，我为我之前对你的伤害道歉，1991年的和西伯利亚的，抱歉，我知道这无法弥补什么，我也不奢求能取得你的原谅，我只能说我的道歉是发自内心的。”
Tony的颤抖变得显而易见，面对Bucky他根本无从克制自己的情绪，他还没等Bucky说完就一下子站起身，一手抓着我一手指着Bucky：“先道歉，啊？很像你们的作风嘛，” 说着他指向那些Wakanda回来的人，“然后我就必须要接受？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接受不是么？你们不会以为你们回来，然后每个人一句道歉我就能乖乖接受，然后再帮你们忙前忙后搞定你们的那些该死的通缉令是吗？你们就是这么想的是吗？只需要一个道歉，然后我就活该做这些该死的事情是吗？今天我还就告诉你们了，老子不接受！冬兵你想道歉啊？好啊！去跟我父母说啊！你能让他们活生生地在这里跟我讲话我就原谅你！你以为你的道歉有多值钱？你从我这里拿走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我的一切！我的亲人，我的生活，我的心！两次！你觉得你狠狠践踏过我的所有之后一句抱歉我就应该迅速原谅你吗？为什么？因为我是钢铁侠？还是因为我是复仇者联盟的成员啊？你怎么有这个自信就说这一句冠冕弹簧的话就让我原谅你啊？我看起来像冤大头吗？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了，James Buchanan Barnes，我才不会为了那些虚的不得了的名头原谅你，我根本没有原谅你的理由，你站在这里就是使我痛苦的源头！现在和在西伯利亚的唯一区别只是我不打算杀掉你了，为了这个理由你应该跟我说声谢谢而不是抱歉，这里是纽约，你的Cap保姆不会随时盯着你的人身安全，所以我不杀你对你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你想知道我要说什么吗？我不会原谅你的，我怎么可能原谅你？！”Tony越说越激动，有好几次我都担心他会不会动手揍Bucky，但是他克制住了，虽然说了很过分的话，但是他仍然克制住了没有去揍Bucky，我想如果我是他，在推门看见Bucky的第一秒就会冲上去揍他的，但是Tony没有，尽管看着对面的人就使他内心抽搐，但他仍然没有动手。其他的复仇者们也只是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没有人真的上前阻止什么，他们知道Tony的伤痛，他们没法去阻止这样的Tony。
说实在的Bucky的表现让我很吃惊，他并没有因为Tony的态度而感到被冒犯，甚至在Tony表现得很激动的时候我在他眼里看到的是痛苦的神色，他没有任何躲避的行为，就那样站在Tony面前等着他将那些话说完，当Tony提到Howard的时候，Bucky的表情和Tony一样痛苦，我不知道他记不记得杀掉Howard的细节，如果记得，那段记忆对他而言到底是种什么滋味，自己亲手杀死了曾经同自己并肩的好友，他的痛苦会是怎样的，我无法想象。他努力支撑着自己听完Tony的所有话，等Tony终于安静下来瞪着他的时候，他开口道：“Tony，我感到抱歉，并不是为了取得你的原谅，我也知道你不会谅解这样的事情，任何人都不会谅解这样的事情，无论是1991年还是西伯利亚的事情，我都不奢求你的谅解，我只是站在这里说出我的抱歉，我记得我做过的那些事情，可能记忆有些混乱，但是我都记得，回想那些事情，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我无法改变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我站在这里不是为了取得你的谅解，只是单纯向你道歉。我不会因为我做那些事情的时候被人控制而将那些事情抛掷脑后，我会一直记得那些，所有的事情，我很高兴你不再想杀掉我了，因此我还有机会用我自己的方法赎罪。如果你仍然恨我，除了必要的见面之外我会尽量少出现在你面前。”说完这些，Bucky才转身走回自己坐的地方，我知道这短短的一段话并不能平息Tony的怒火，也不可能将杀父杀母之仇一笔勾销，但是这些话让我认识到Bucky不是那个躲在Steve身后的人。那些对于美国队长的宣传，让我总以为Bucky是受保护的那一个，是被领导的那一个，但实际上，从Steve的口中所描述的Bucky是个能和他比肩的友人，只是对Bucky先入为主的印象让我忽略了这一切。而今我所看到的Bucky，是个肩扛着黑暗沉重的过去，却执拗地向前走的人，他没有囿于自己黑暗的历史，没有放弃背负那些罪责，也没有祈求任何人的谅解，我曾经不理解为什么在认出Steve之后，在知道自己是谁之后他没有回头来找Steve，而现在我有些明白了，他是一个这样刚强的人，自己的过去，自己的罪责，他不会让Steve帮他一起扛，从火车上掉下去之后，他也是一个行走在黑暗中的孩子，他也在顽强且孤独地走着自己的路，不祈求宽恕，不祈求帮助，他用苦行僧式的方式赎罪，记得一切，知道那些黑暗却不全属于自己的罪孽永远也赎不完，但他没有放弃，没有推脱，甚至在恢复记忆之后第一时间拒绝Steve的帮助。我对他虽然不了解，但今天看来，他仍然活在咆哮突击队的年代，他仍然是个英雄。
Tony没再说什么，只是抱着我坐下，然后屋里又陷入了沉默的气氛中。“啊，那个，自我介绍一下我叫Scott，Scott Lang，就是那个可以变大变小的，Mr. Stark，我想你应该还记得我，那个，我们的上一次见面可能不太愉快，不过我没有恶意的，呃，该怎么说呢，我个人还是很崇拜你的，你的那身盔甲真的挺酷的，啊，该怎么说，那个，见到你很高兴。”我简直没法形容这个没有眼色的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叨叨出这些毫无逻辑又对事情毫无帮助的话，不过好在有个活人说话了，这是个不错的开始。Scott，哦，那个可以变得巨大的人，说实在的我对他本人挺失望的，他长着一张仿佛智商不高的脸，不过算了，这种紧张的时候总是需要人来调节气氛的不是么？
“说实话，见到你我一点也不高兴。”Tony眼睛都没抬一下，仍然执着于把我摆成各种姿势。
“Rhodey，呃，抱歉，你还好吗？”猎鹰选择先向比较好说话的Rhodey问候，但还没等Rhodey回答，Tony就瞪了猎鹰一眼反击道：“如果不能走路也能叫做还好的话，恩，那他还好。”“呃，实际上Tony帮了我不少，有他做的辅助装置，我现在走路没什么问题了。”Rhodey接过Tony的话，然后把一切往较为温和的方面带，他是个好人，在得知自己不能走路之后甚至都没有去责怪Vision或是猎鹰，只是默默配合着Tony的辅助装置，尽快适应。我不知道他在私底下会不会有什么情绪，但每次见到Tony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表现出对于自己现状的任何沮丧感，他用远快于Tony预期的时间完成了所有辅助装置的训练，更短的时间意味着更痛苦的训练内容，但他从来都回避谈论那些因配合不到位而摔的跤，那些训练后浑身的瘀青，那些因为辅助装置没有调试好而磨出的血泡，还有因为自己没有感觉而无法迅速发现的下肢骨错位。面对Tony，面对这些曾经的复仇者们，他轻描淡写地把自己能走路这件事完全归功到了Tony头上，仿佛下肢瘫痪这件事对他并没有任何不良影响。
“如果开道歉大会的话私底下一对一去交流就好，我们来这里是商量对策的吧，关于那些通缉令，你们有什么想法，你们为什么会想要回来？”Natasha凌厉地扫过所有人，避免了又一轮的沉默和尴尬，提醒大家会面的主题是什么。
“是的，我们来也是为了问这个问题，你们仍然是被通缉的呃对象，虽然现在暂时你们还有机会面对公众发声，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之后政府会有什么行动，你们回来风险太大，你们到底怎么打算的？”Pepper优雅地坐在Tony身边，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说到这个，我就直说了，你们的脑子是集体坏掉了吗？我刚刚解除索科维亚协议的危机，嗯，你们确实应该谢谢我，我就是这么厉害，然后你们就过来给我添乱。不如我们把话说清楚，你们这样弄我很为难，我也没有义务费尽心力帮你们，特别是你们回来连声招呼都不打，那不如我们这样，你们怎么弄是你们的事情，你们的通缉令和我无关，只要你们不把我谈下来的东西给推翻，不影响我的生活，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但是你们要发表给公众的讲话，大致是个什么内容我需要知道，我不能放任你们随便乱讲，不然讲完了索科维亚协议又找上门来了我该怎么办，我在谈判桌上守了半年，你们一回来，一通讲话，然后前功尽弃，别给我玩这个！我需要你们所有人的发言稿，发言思路，交给Pepper，发表公众讲话之后对你们自己的影响我不会管，也别指望我能为了你们去和政府那边讨价还价，你们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自己收尾，我不管你们要去逞什么英雄，你们也不要阻止我作为钢铁侠的行动，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Tony把话说得很绝，然后他意识到我还在他大腿上趴着，于是问我：“Miracle，你是要跟我一起住呢还是要回到你那个不负责任的原主人身边去呢？”呃，说实在的，这就像是夫妻两个人闹离婚，然后问孩子跟谁一样。我看了Steve一眼，他仍然没有说什么，我知道他其实更希望我待在Tony身边，于是我抱着Tony的手喵喵叫唤了几声。“看看，你的宠物都知道明辨是非，从此以后她就是我的了，当然我不会那么残忍，你在纽约期间，如果你想看她可以申请，我会让人把她带过去给你看的，那么我想我说得够清楚了，记得把发言稿给Pepper。”Tony起身准备离开，我知道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把自己伪装在那个自负的有钱人的面具之下，但是他快要装不下去了，Steve在那里，只是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就足够撕扯Tony的内心，他没办法再待在这里，这里的空气都让他窒息。
Pepper也意识到了Tony的情绪，她随即接话：“我想我们这边的已经表明了立场，如果你们那边有什么异议随时联系我。”紧接着她也起身跟着Tony向门口走去。
在Tony踏出别墅的那一刹那，我越过他的肩头看见他身后的Steve，那个孩子仍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他伸出手仿佛想挽留什么，但最终徒然地将手放了下来，然后喃喃地说：“Tony，我很抱歉，为所有。。。”Tony显然听到了他说的话，他僵直了身体，克制着自己不做出什么特别的举动，克制着自己头也不回地迈步走出了别墅，他径直走向了自己的汽车，车门关上起步的那一刻他将我交到Pepper手里，然后抱紧双臂蜷缩了起来。他浑身颤抖得厉害，仿佛人还在西伯利亚没有回来。“Pepper，我以为我可以面对了，我努力做好准备了，但是，我就是不能见他，该死的，我没法面对他！”我们都知道Tony指的是谁，但我们都没法说什么，只能看着他痛苦。那天晚上Tony彻夜未眠，在床上一动不动望着天花板发呆，我脑了Steve一下，发现他也彻夜未眠，辗转反侧，我趴在Tony的枕边，感受着两个孩子内心被撕扯的痛苦，最难释怀的事无外乎如此，还爱着，有多爱，就有多痛。
碎碎念：
我对冬兵的设定，记忆混乱，但是该记得的还是记得，智商是正常的，情商应该还不错，感觉应该比Steve情商高那么一丢丢，而且漫画里他是接下美国队长身份的人，那么至少他是一个公认合格的超级英雄，他不会逃避责任，也清楚问题在哪里，所以才会那样对Tony说。至于为什么会解冻，恩，后面会解释。
至于Tony，我不认为他能一下原谅所有人，那个有点太圣母了，毕竟冬兵是杀父杀母的仇人啊，Tony是个情绪一来有什么讲什么的人，况且这些人不打个招呼就直接回来了确实也打乱了Tony原本的计划，很让人生气，所以刚见面Tony应该是各种“无法原谅你们，你们都在刺激我”的状态，但是慢慢他会想通，而且他已经明确表示不杀冬兵了，我感觉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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