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上帝是只猫 第56章
原创猫视角，说明见第一章
公开审判的时间确定之后，Bucky面临一波又一波的专业检查，结合档案和他自己的回忆，复仇者们面临的最大问题无外乎是他参与的暗杀任务对象大多是些可以改变历史进程的人，而且遍布各个国家。当年黑寡妇虽然也面临所有黑历史被公开的情况，但是她在那之前就多次参与了拯救世界的活动，总有不少人对她颇有好感，认为她可以功过相抵。但是Bucky呢，他参与过什么？二战时候的战功早就被人遗忘，作为民众，看到他内容丰富的档案，只会觉得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杀手，虽然有最好的律师和公关团队，但是没有人能保证这一场审判的结果。
“是你当时说不要去逼棕榈树医院的专家，结果呢，一半不出来作证，两个居然跑去检方那边作证，他们以为这么长时间是谁出钱在养他们？我花了那么多钱让他们治疗冬兵，换来的就是跑去检方那边作证？开什么玩笑！”Tony刚进会议室的门就把一摞资料狠狠摔在了桌子上，怒气冲冲朝着Steve发火。
“Tony。。。”
“你自己看看！如果我当时先和那些专家接触，结果不会是这样，你就是太相信他们了！”(T)
Steve一边听着Tony的抱怨，一边仔细看了看那些专家的资料，等Tony把想骂的话骂得差不多了，他递给Tony一杯水然后说：“Tony，我知道你是在着急公开审判的事情，这两个给检方作证的专家，我承认确实让我很意外，我以为Bucky的行为能说服他们。但是你仔细看看那些不愿意出庭作证的专家和这两个检方证人，他们大多是这段时间才参与Bucky的治疗和检查的，他们在接触Bucky的同时不断听到的都是Bucky对过去任务的复述，他们的主要工作也是帮助Bucky回忆他参与过的所有暗杀活动，而我们这边的证人，都是一些一开始就参与治疗的心理医生和初期评估专家，这些人对Bucky才是真正的了解。我们是不是可以从这方面入手？”(S)
Tony愤愤地喝着水，手指不断卷曲着那些专家资料：“我要看看那两个检方证人到底是什么背景，我选择这些人的时候保证过他们的绝对中立立场，这两个难道是收了钱来捣蛋的吗？”(T)
“Tony，我觉得是不是这样，当然我也想知道这两个人到底为什么会给检方作证，按照他们的专业素养，分辨出Bucky那个时候是被洗脑了虽然不简单，但是也不会仓促得出Bucky那个时候没被洗脑这样的结论。我更倾向于他们会因为无法明确判断而选择不出庭为任何一方作证，就像那些保持沉默的专家一样。”（S）
“所以他们肯定是收钱了！”（T）
“不，Tony，我更担心他们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威胁，如果能确认他们没有受到威胁，那么我们还是不要插手他们作证这件事。”（S）
“受到威胁这种事所有作证的专家都有可能。”（T）
“恩，所以所有证人都需要得到全面的保护，就算是审判完了，对他们的保护仍然需要继续。”（S）
“没错，而且需要第三方机构，我们如果提供保护，会有影响证人之嫌。”（T）
“第三方机构恐怕会出问题吧。”（S）
“你相信那些专家，就应该相信那些第三方机构，而且我们会好好筛选的，和检方一起，保证中立。”（T）
“你是说保护那些证人的人选由我们和检方一起筛选，这是个办法。”（S）
“不只是我们，四方会议也会参与这些保护机构的审核。”（T）
“你考虑得很周全，Tony。那我联系一下四方会议，你和检方沟通一下保护事宜。不要表露出我们怀疑那两个证人。”（S）
“我当然不会那么笨，但是该查的还是要查。”（T）
“只查他们是不是受到威胁了，还有他们的家人，只要确保他们没有危险，就不要干涉他们的决定。”（S）
“老冰棍你就这么不相信我？”（T）
“不，Tony，是我多话了，我知道你不会越线。”（S）
“哦，我就那么一说。”（T）
两个人的简单会面由于Steve态度的改变而变得高效，不再像以前两个人之间一定要吵个翻天覆地。Tony咄咄逼人的态度也收敛了很多，大多数情况下两个人都能仔细理解一下对方的意思再开口，虽然有时候仍然会说出一些不经大脑的话，但是两个人都能很快进行调整。一开始我只是以为这一切是由于Steve的成熟，而经过很多次这样的会议我发现Tony也在改变，虽然很多时候他还是会嘴快于脑，但在Steve缓和了谈话气氛之后他也能迅速回应，不再执着于和Steve发生争论。我想在我不知道的地方，Tony也在反思自己在内战中的所作所为，在那些伤害开始渐渐能被淡化之后，他大概发现了其实那件事情当中自己的态度也不是无可指摘的，在面对索科维亚协议的时候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并不能很好地起到说服Steve的作用，Steve面对协议急躁却不愿沟通，自己何尝不是呢？两个人都希望不说什么对方就明白自己的立场，理解自己，两个人都跟着感觉走，情绪一来就说些词不达意的话，但实际上谁都没有去理解对方的立场，也没有说明白自己的想法。就那样僵持着，执拗着，或者在那之前他们之间就是这样，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是这样相处的，让自己纤细的内心被层层言语包裹，猜测着对方的态度，却又不袒露自己。于是误会不断堆积，最终井喷式地爆发让两个人都无法承受。在那些糟糕的事情之后，Tony也在成长，虽然说真的作为一个年近五十的人，做这些反思，改变自己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固有习惯真的很不容易，但他在尝试着做，而且还做得很成功。
“Tony，你昨天和律师关于专家证人的问题聊到几点？”在商量完所有重要的事情之后Tony抬脚正准备往工作室走，Steve忽然叫住了他。
“呃，晚上十点？”（T）
“不要说一些自己都不相信的话，Tony，几点？”（S）
“嘿，你没权力管我！”（他）
“Tony，几点？”（S）
“十一点？”（T）
“Miracle，几点？”（S）
“Steve你疯了？！你以为Miracle会回答你吗？她是只猫！”（T）
“Miracle，Tony昨天晚上睡觉没？”（S）
Steve，拜托别那么盯着我，OK，他昨天晚上和律师商量完之后已经一点多了，之后他在工作室干了个通宵，你没看见他都没给我洗澡吗？我已经尽力了，不过显然他不大听我的话。但是你要明白我不会表态，不会点头或者摇头，我现在还是Tony养的猫。（M）
“Miracle，点头啊，别忘了你的小鱼干都是谁给的！”（T）
你给的，你赢了大佬，我虚伪地点了点头。
“别教Miracle说谎，Tony。”（S）
“别管七管八的！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Tony变得有些急躁和生气，语气急切了起来。Steve发觉了Tony情绪的不对劲，想要把话题向正常的方向引导，避免争吵，于是放缓语气说：“Tony。。。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需要好好休息，毕竟你的心脏。。。”
“别提我的心脏！你又不是我妈！别唠叨我！”Tony忽然被Steve的话点燃了，然后变得口不择言，“对了顺说一句，也不知道拜谁所赐我妈也没什么机会唠叨我！”
气氛忽然陷入静默，就像被人按了停止键一样，没有人再说话。Steve的表情就像被刀捅过一样，Tony说完也自知语失，有些不安地看向Steve，然后又被Steve受伤的表情弄得有些内疚，但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能够扭转现在糟糕的局面，继而变得心烦。他们就那样互相瞪着对方，谁也没法从那种忽然悲伤的情绪里走出来。刚才是谁说的他们变成熟了，我的天，我真是话说早了。我不知道Tony为什么忽然被点燃了，又忽然口不择言，我有些茫然地看着表情越来越挂不住的Tony，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如影随形，即使已经放下了，嘴快还是会说出来，就算并不是那么想的，但有些事就在那里，在记忆里。而且语言就是这么有力量，它能造成的伤害甚至远胜行为。Steve可以接受Tony揍他，但这样的话，哪怕只是情绪上来了的一句无心之失，也会让Steve重新回到西伯利亚的那个大雪纷飞的时刻，和之后无数个不眠之夜，仍会提醒Steve那些糟糕的回忆，还有眼前这个可能再也无法拥有的人。Tony手足无措地看着被捅得说不出话的Steve，同样也意识到了他们之间那些存在着的总也避不开的事情，或许经过那些能互相配合，能和平共处，能相互理解的时光，他们都开始以为能重新接近对方了，但有些东西就在那里，像影子一样，跟着他们，一疏忽，就出现，就伤人，就受伤。
漫长的时间过后，还是Steve先开的口，他稍微收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平复自己的情绪，向后退了一步拉开和Tony之间的距离，用相对平缓的语气说道：“呃，Tony，我只是希望你能保持一个相对规律的作息时间，毕竟从你出院之后我们都太忙了，现在四方会议使得超级英雄制度得以不断完善，我们都能有更多的休息时间，所以不要把所有时间都用在工作上，在公开审判之前，我们能稍微放松一点的时间不多了，就算是要熬夜，以后有的是时间熬，趁现在还有多的时间，多休息一下，能睡就抓紧时间睡，就算是在会议上睡觉都行，好吗？”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Tony仍然很僵硬，他试图解释，但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
“我知道。”（S）
“我。。。”（T）
“嘿，Tony，我想鉴于你已经开始有点胡言乱语了，你要不要考虑先去睡个觉？”（S）
“恩，我想我确实需要好好睡一下了，鉴于我没法在每一次开口之前都请个律师给我背书。还有，我都幻听了，美国队长居然让我在会议上睡觉？”（T）
“Tony，那不是幻听，我是说真的。去睡一下，我一会儿要去一下国会，回来之后我可以待在公共休息室里吗？”（S）
“呃，你是要确定我这段时间在睡觉吗？”（T）
“我只是很喜欢那里的各种抱枕，那让我能很放松地休息一下。”（S）
“好吧，随你，所以我们，没事了？”（T）
“没事了。”（S）
Steve离开会议室的身影仍然有些落寞，虽然他强打起精神说服自己那只是Tony的一时嘴快。Tony估摸着Steve已经走出大楼了才颓然地坐在会议室的椅子里，用脚惦着转动屁股下的座椅。“Miracle，我好像又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了。”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在公事上配合度那么高的你们，一旦涉及到私事，就变得无法交流。不过好在最后你们都退了一步，而且现在你们都意识到问题的存在了相反是一件好事，比你们互相亲近之后再意识到这些问题要好得多。或许之前的忙碌让你们能渐渐靠近，但是有些事情是不可忽视的，你们之间的关系现在站在一个节点上，你们终归要面临这样一个选择点，是继续像现在这样作为战友，心无旁骛地配合，还是继续靠近对方，变成彼此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当然如果就只是像现在这样，你们便不用再付出什么努力，保持着这个样子，只要不贪心，你们就可以这样站在彼此不会伤害对方的立场上隔着透明玻璃相望，不再能触碰到彼此。如果你们想要彼此靠近，痛是必经之路，你们需要克服太多的东西，说服自己，说服对方，披荆斩棘，但你们可以抓住彼此，你们可以很贪心地拥有彼此。所以你是个贪心的人吗，Tony？
“Miracle，看来我真是个贪心的人呢，Steve回来的时候我只是希望能见到他，能正常地和他说话，然后就开始想要和他并肩作战，想要和他一起处理所有的问题，当这些都实现了，当我们如愿成为了工作上的搭档，我又想要拥有他，拥有那个不是美国队长时候的他，我想要抓住他，拥抱他，亲吻他，即使那会痛，会伤害，会受伤，我还是想要那些，我在一步步想要那些我得不到的东西，但是我还是贪心地想要，就像今天我说那些话之后，虽然我意识到那些东西还在那里，但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仍然是如何能够不失去他，就算那些糟糕的回忆还在折磨我们，但我就是该死的想要他。”Tony在睡觉之前摸着我后颈的毛喃喃地说，我都有些疑虑他是否听到了我心里想的那些话，我只有回身舔了舔他有些发凉的手指，秋天的气息虽然无法影响大厦内的温度，但仿佛能影响人心的温度，让一切变得有些无望却疯狂。
我趁着Tony睡熟便跳下床来到公共休息室里，看见Steve正坐在一堆玩具里抱着一个钢铁侠娃娃发呆。我靠了过去，爬上他的裤脚，窝在他的大腿上，沉默了好一会，Steve捏了捏我的耳朵：“Miracle，Tony睡了吗？”
“睡了，他还是听你的话的。”（M）
“他还在做噩梦。”（S）
“恩，所以有话快说，我还要回去盯着他呢。”（M）
“Tony的心脏检查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S）
“我看过检查报告，也帮他检查过，虽然由于最近睡得太少了，任务密集度也高，所以有些恶化的先兆，但不用太担心，可以控制住，我在想办法。你怎么忽然想到这个问题了？上次的报告你不是也看过吗？”（M）
“我只是觉得他是不是有点烦躁自己心脏的问题，不然不会我一说到他心脏不太好，要多睡觉，他就忽然变得很生气，然后就说了那样的话。”（S）
“有这个可能，毕竟这种事情总像是个不定时炸弹放在那里，不能痊愈的情况下确实很心烦，这可能是他的一个痛点，不能说不能提。”说真的我都没想到这一层，Steve居然还认真考虑了一下Tony当时为什么忽然就生气了，而且他说的还颇有道理，我忽略了Tony关于自己心脏问题的隐忧和无法痊愈只能控制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虽然现在这些问题暂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原则性的影响，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年龄的增大，没有人能预见到这些事情的后果。他是那个在天上飞的钢铁侠，自然不希望自己被这种问题绑住手脚。
沉默了一会，Steve有些犹豫地问我：“Miracle，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呃？”
Steve捏着手上的钢铁侠娃娃，然后叹了口气：“我不想只和他是这种工作关系，就算他那样说，就算我当时痛得都快要窒息了，但我仍然不想放开他，我仍然想要靠近他。我想像你说的那样，如果他离开，就去抓住他，如果他消失，就去找到他，就算那是伤害，是受伤，我仍然想要他。我从未这样自私过，这样贪心过，只有对Tony，只有现在。”
“Steve，这挺好的，你们都需要贪心一点，有些东西，贪心的人才抓得住。”
碎碎念：
既然大家都是贪心的人，一定要继续贪心下去啊！
周末忙得吐血没更，所以今天更多一点，顺便补个图谢罪～最近忽然迷上了画图我一定是疯了。。。恩，因为周围都没有人帮我画啊！！！所以只有自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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