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 上帝是只猫 第40章
原创猫视角，说明见第一章
今天有点小激动～因为小姐姐的钢铁侠裙裙到了！她说抽时间会去上海找美队拍照～看了成品只能说。。。恩。。。老板应该是个美队粉。。。铁人的裙裙。。。怎么说呢。。。老板你对Tony是有什么偏见吗？
“该死的，你说公开演讲是什么时候？”Tony搔着乱糟糟的头发来回踱步。
“下个周末，我们还有一周的时间准备，总统先生希望能看到完整的发言稿，确保公开演讲的顺利进行。”Pepper难得显得有些急躁，这段时间Pepper跟着Natasha认真的听了大部分复仇者们的想法，她们对那些人的想法有了认知，Pepper自然也对所有事情有了更全面的认识，但是无奈时间紧迫，公开演讲迫在眉睫，她们只能最大限度梳理了一下演讲的逻辑，交代了一下什么事一定不能讲的，具体的演讲稿根本还没有成形。
这几天Tony一直在执着的排列自己的见面名单顺序，写了改，改了写，总也不满意。期间为了转换心情他会尝试看一看Pepper和那些复仇者们谈话的记录，有时候他会一遍一遍看，然后问我：“为什么他们看起来那么心平气和，这不公平！你看看Clint和Wanda，他们对着Pepper和Nat都能滔滔不绝，上次对着我就安静得像是被人割了舌头！”
哦，Tony，因为Pepper是局外人，Natasha的立场很微妙，正因为是你，他们才不知道说什么，不只是你怕和他们见面，不只是你和他们见面会无措，他们和你见面亦然。这是个很奇怪的事情，如果伤痛太深，相反更容易和旁的人吐露，对于真正的当事人，大家都没法做到平静理智，这是件好事，对你们来说，你们之间越是无法平心静气，越是无法理智，就越说明你们之间还有羁绊，你们之间还互相顾忌。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你们互相面对的时候仍然觉得那些伤痕还在，你们彼此仍然还处在伤害中，没有一个人真的走出来了——虽然我不知道蚁人是个什么想法，毕竟他，怎么说呢，就是个纯新人——你们对彼此的伤害之深，之真实，恰恰是建立在你们对彼此的感情之深厚上。一个旁的，无关的人，如果伤害了你，你往往更容易回过头去面对，因为那些伤害太表面，你会对此生气，但你不会伤心，而且你也更容易伤害回去。而如果是感情深厚的人相互伤害，那些伤害往往深及内心，就像那些曾经深爱的人一旦分开就连朋友都做不了一样，因为连见面都会扯到伤口，都会痛苦，而且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通过伤害回去来淡化自己受到的伤害，反而会在反过来伤害回去的过程中更加受伤。所以你们当然无法平心静气地坐下来谈谈，不仅是你，他们也不可能。虽然你们之间的羁绊通过这种形式体现会让人很迷茫，但是如果你们之间还有感情维系，你们就还是一个整体，你们的内心并没有因为内战而四分五裂，你们仍然顾忌彼此，你们的本心还在，复仇者们还在。
“别以为我不知道国会的那帮老家伙们有什么打算，他们不就是怕我们把协议的事情公布出去吗？再说了，给他们看了他们不改？一改又毁了。”Tony愤愤地接过Natasha手里的演讲提纲，狠狠摔在了桌子上。
“这些倒是其次，关键的是我们没办法提供完整的演讲稿，跟他们讨论之后我也趋向于让他们有发挥空间，如果完全定死了，很难打动人，我必须得说，直接听他们说的时候我更能理解他们，也更加动容，我必须承认由于我只是跟你接触得很多，Tony，所以我知道你的出众，和你那些让人无法理解却心生敬佩的地方。”
“所以你分手分后悔了？”Tony试着开了一个很Stark式的玩笑，他紧张的时候会有点口不择言，这不是个好玩笑，Pepper很清楚，也没有太在意，只是接着他的玩笑活跃了一下气氛，让双方都不至于太尴尬：“不不，Tony，我这么说不是为了让你在我面前摆出那副得瑟的表情的。我花了那么多时间——你得承认我的时间还是很宝贵的，我甚至减少了用在Stark工业上的时间——和他们交谈之后，我才真正认识到，他们是超级英雄，当然，我不是说我之前不承认他们是，只是谈过之后我的感官会更加具象一些，他们变得更加真实，也让我对超级英雄的认识更加真实。当然我不是说我就赞同他们之前做的一切，但是毋庸置疑，他们是伟大的，和你一样，抱歉我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那种伟大不是口头上说说，在试图理解你们之后，那种伟大就变得沉重，变得有别于常人，变得让人无法理解却心生敬佩。我甚至希望每个民众都能和他们一对一地坐下来谈谈，认真听他们说，而不是只因为他们的壮举而倾慕他们。你们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你们有一颗有别于常人的温暖强大的内心。”Pepper说得很激动，我能理解她的感受，在复仇者们身边待久了之后，我也有一样的感受，那种对于伟大的实感，越是和他们相处，就越是敬佩他们的精神，他们之所以成为超级英雄，不仅仅因为他们易于常人的能力，还有异于常人的内心。
“哦，你这么夸我让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Pepper。”Tony笑了笑，我知道他能明白Pepper的意思，他笑得有点尴尬，Tony是个很奇怪的人，看起来很自大，对于什么样的夸赞都照单全收，甚至还嫌人家夸的不够，自夸起来更是没谱，但实际上，如果是真心的赞扬他，他反而会不好意思。
“但是Tony，你要明白，我们无法让所有民众了解这一点，了解你们有多么好，这么短的时间我们甚至无法准备出一份能完整体现他们内心想法的演讲稿。”Pepper看着桌上的提纲叹了口气，那是一种无力感，我知道，我们都想让所有人了解这些超级英雄，因为只要你用心了解他们，你一定会和我们一样心疼他们，不会人云亦云，你们会尽最大努力包容他们，他们是那么不易，他们本可以什么都不做，但是他们跳出来承担了所有，我们都希望那些民众看到这些，他们需要民众真心实意的支持，此刻，他们真的需要这些，无论是为了对抗政府的通缉令，还是为了弥合那些内战造成的伤痕。
“我觉得，这次的公开演讲，我们只让Steve讲会不会更好一些，有些东西，人越多，反而越达不到目的。”Natasha倚在门框上看着那份演讲的提纲。“政府那边我们会想办法拒绝，不能由你出面拒绝给发言稿，你无法拒绝总统，但是T’Challa的身份就有说服力得多，你觉得呢？”Natasha每次都能提出最切中要点的方法，“我们需要和他商量一下到底应该怎么说，以什么方式说。另外，鉴于你不想见Steve，你得把你关于协议也好，关于超级英雄也好，还有关于复仇者联盟的想法告诉我们，写下来，录音录像都行，然后我们再和Steve具体商量到底讲些什么比较好，至于怎么讲，我相信他能把握。”虽然Natasha一贯主张Tony和Steve面谈，但是在Tony拒绝了几次之后她明白现在对于这两个人来说都不是个好时机，他们的面谈将是一场灾难，于是她妥协了，这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办法，Tony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他表示自己会把自己的想法录下来，一切虽然并没有明显好转，但是至少朝着一个相对正常的方向在发展了，然而Steve总能给我惊喜。
第二天，当我看见Steve走进病房的时候我还以为我出现幻觉了，显然Tony也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他用力甩了甩头，又朝门口看去，发现Steve并没有消失，然后他发出烦躁的咕噜声，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然后烦躁地坐起身，拧着眉毛看着Steve站在远离他的房间角落。
Steve被Tony看得有些窘迫，他们沉默相对，我还以为又要重复上次见面的尴尬的时候，Steve终于开口：“很抱歉，Tony，我没有事先跟你说，也没有跟Pepper说，我知道这样过来不太好，但是我还是想来看看，就看看。。。”
“操你的，Steve Rogers，你想干嘛？看看？看什么？看我躺在病床上？瞻仰我吗？你想干嘛？我已经让Pepper去帮你们准备公开演讲了，你来干嘛？我现在非常不想看到你那张正直的脸，简直无趣透顶！所以你过来是提醒我我们家医院的安保简直烂透了是吗？很好，我会换掉的。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吗？还是现在我过去一拳打在你的鼻子上？”Tony没等Steve说完就连珠炮似的发问，说真的，我不知道Steve为什么决定这么仓促地过来，鉴于Pepper和Natasha都是很好的传话者，她们几乎不会曲解双方的意思，然后能让公开演讲有一个相对而言融合两方意见的内容，现在见面，我感觉他们没法平心静气地交谈，效率还比不上让Pepper和Natasha传话来得高。Tony显然根本没法面对Steve，他烦躁地扯着自己的病号服，或者一刻不停地抠自己的指甲，他根本就在尽最大努力让Steve尽快离开，他没法控制自己的颤抖，所以尽量迅速地说话，使得自己不至于抖得太明显。
“Tony，我知道现在不是个好时机，说实在的，我认为那个好时机永远不会来，对我们而言，没什么好时机，不是么？我其实挺想把Miracle当成借口的，不过你估计会直接把Miracle丢给我然后让我走。我是来看你的，Tony，你，还好吗？”Steve也在抑制自身的颤抖，我很庆幸他没有将我当成那个过来见Tony的借口，他们需要坦诚一点，就算是其中一个坦诚一点也行。
Tony将我抱在身前，收紧了手指，我温暖的身体根本没法缓解他的紧张，他猛然从床上跃起，刚想说什么，身边的仪器因为他刚才的拉扯开始发出噪音，医生来得很迅速，在听到走廊里的脚步声时Steve以最快的速度藏好，医生们调整好仪器的过程中，Tony有很多机会告诉医生们Steve躲在病房中，但他只是望向了他藏身的立柜，并没有说什么。等到医生走出病房，Steve从立柜出来，Tony才抱怨起来：“藏在柜子里？拜托，你是想明天的报纸头条写着我包养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子吗？还藏在衣柜里？你知道那一柜子衣服有多值钱吗？你进去把它们都弄皱了我以后怎么穿？穿着病号服去参加会议和谈判吗？你总能把一切搞到糟糕透顶的地步，索科维亚协议，通缉令，还有我的衣柜，然后我就得收拾，哈？”Tony迫于仪器的限制，只能半靠在床上说这些，这让所有这些话都平添了一份悲伤和无助。
Steve只是安静地回到了病房角落，他没有和Tony争辩，只是轻轻的说：“Tony，我很抱歉。”然后很奇怪的，Tony在自顾自说话的时候居然听到了，然后他停了下来，屋子里又陷入了冗长的沉默，两个人不发一语，Tony半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显得十分疲惫，虽然我认为Steve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才过来见Tony的，但是真正见面应该和他想的不同，有些话如果不是面对面，在脑子里可以滔滔不绝地说，一见面，大家都说不出口了。Steve的沉默让本来就没有做任何准备的Tony更加茫然窘迫，他低头用手指拨弄我的毛发，试图避开Steve的目光，试图装作Steve不在这间房里，试图忽略掉Steve的存在，虽然显而易见的不成功。Steve站了一会，仍然没有找到什么话能说的，但他也没打算离开，反而拖动了身边的凳子准备坐下来。
“你还打算待多久？别坐下来，你坐下来就像不打算走了一样。这样吧，看在我心脏不好的份上，你能不能不要折磨我？”Tony一边捏着我的耳朵一边迅速地说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和Steve说话的语速尤其快，有些单词夹杂在一起，甚至有点含混，要知道他平时是个讲话十分清晰的人。
“我没有想要折磨你，Tony，我站在这里让你不舒服了？”听了Tony的话Steve迅速站了起来，然后站到了离Tony更远一点的地方看着他。
“是的，我感觉心脏疼，不不，别靠近我，我觉得如果你从那扇门出去的话我能感觉好点。”Tony抬手指了指门，声音已经开始不稳了，他尽了最大努力让自己的状态不至于又使得周围的仪器叫起来。
“如果我站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你会不会感觉好一点？”Steve一边说话一边退到了门廊拐角处的盲区，如果Tony待在床上，那么肯定是看不见他的。
“哦，见鬼，你对出去这个词的理解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你非要待在这间房里吗？不要跟我说什么见鬼的你想和我谈谈，我一点也不想和你谈，出去！我刚才没叫人是因为你在衣柜里我真是不好解释，现在我只要按铃你就能被撵出去！这是我的医院！”Tony的声音变得很大，而且语调一点也不平稳，他的呼吸开始急促，我感觉他周围的仪器又快要开始报警了。
“Tony，我没打算和你谈谈，我只是想，看看你。”Steve担心地从门廊里露出了半个头，“只是，待在这里，你可以不和我说话，把我当空气也可以，让我，再待五分钟好吗？就五分钟，五分钟之后我一定离开。”
“见鬼，Steve，见鬼，我上辈子欠你的吗？”Tony怒气冲冲地向墙角扔了一个小颈枕，以他扔东西的准头，那个颈枕估计是再也用不着了，但Steve在颈枕落地之前伸手接住，他并没有立即走回床边还给Tony，而是远远地站在那里拿着颈枕，然后退回了门廊的盲区里。此举显然并没能平复Tony的心情“Steve，你！要不是我盔甲不在手边我发誓我会轰死你的！”然后床边的小黄鸭也被Tony扔了出去，Steve照例接住了，但并不靠近窗边急于还给Tony，只是说了一句：“别再扔了，再扔没法拿了。”我被Tony搂在怀里，仪器的所有示数都处于报警的临界值，我甚至有点担心Tony一生气把手边能扔的都扔了，包括我，不过他没有，他只是有些颤抖的迫使自己忽略Steve在门廊那里的事实，将目光努力转向别处，比如边上的发言稿大纲上。但他的努力显然很不成功，每隔十几秒他就会向门廊的地方看一眼，然后再看看时间，当他第四次看时间的时候发现才过去了一分多钟，便暴躁地将大纲丢在一边，然后将脸埋在手中。他躬着身子，我被夹在他的大腿和躯干之间，感受他的颤抖。我不知道Steve想要干什么，现在直接脑Steve，以他的演技肯定会出破绽，毕竟他现在还没有习惯在脑内和我对话，而经常想着想着就直接说出来了。而且Steve也确实是有分寸的，他一直保证Tony的生命体征在一起的监视下是正常范围内的，他没有任何试图靠近Tony的意思，尽管从他的眼神中很容易看出那种想冲过来抱住Tony的急切的欲望，但他知道他现在但凡靠近一点Tony都会让Tony想起西伯利亚的一切，那对Tony确实是种折磨。我能感觉到他拘谨地站在门廊的地方，我能从他周身感到他的决心，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那种赤诚的决心让我想要相信他，他不会再伤害Tony，因为他知道了那有多痛。
在Tony频繁看表的行为中，5分钟终于过去了，当定时器指向0的时候，Tony松了口气，然后迅速对着门廊说：“现在已经5分钟了，你可以走了吧？”
“抱歉，Tony，我会离开，不过颈枕和鸭子，你还需要吗？”Steve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并没有再伸出头来张望。
“放在那里就好，会有人来洗的。”Tony搓了搓脸，想要舒缓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但作用并不大，毕竟门廊里的那个人是Steve，他没法在他没有离开的房间里放松。
“我把这些放在门口的储物架上了，我先走了，抱歉，Tony，给你带来了不适，请安心养病，演讲的事情我还是有分寸的。”门口传来Steve放东西的声音，然后是轻轻的开门声。
“如果你有分寸，一切就不会变得这么混乱。”Tony对着门廊的方向轻声说，他大概以为Steve离开了。但Steve显然没有，门廊处传来Steve沉重而坚定的声音：“抱歉，Tony。”之后是关门声，Steve离开了Tony的病房，病房里变得一片死寂。
今天更得多，没有碎碎念，开心不～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