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糟糕的睡姿和晨间梦呓
Steve第一次知道Tony有一个异于常人的糟糕睡姿是在Clint的农场，那个时候，两个刚刚吵完架的人被迫睡在一张床上，感觉说不出的怪异。但由于折腾了一天，在短暂的剑拔弩张之后，两个人沉默地达成了共识，在床的中间想象出一道虚拟的屏障，然后各自占一半，背对背地迅速进入了梦乡，毕竟没有人想在第二天艰苦的战役中挂着黑眼圈体会缺少睡眠带来的反应迟钝。
当然，Steve的睡眠很快被Tony从天而降的胳膊给中断，顺带差点中断的还有他的说话及呼吸功能，天晓得Tony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忽然将胳膊毫无预兆地打在了Steve的脖子上，正中喉头，于是我们无坚不摧的美国队长被打得差点掉出眼泪来，想当年被注射血清的时候都没有痛得这么厉害。Steve捂着嘴咳嗽了好久都没有缓过来，可是始作俑者却丝毫没有被身边的人痛苦的咳嗽声惊醒，他太累了，在Steve将他的胳膊粗暴地拿开之后，他翻了个身继续睡，完全没有受到任何打扰。Steve叹了口气，天知道Tony几天没睡了，他也不想在这种时候为了这种事情把自己的队友给折腾起来，于是只有在黑暗中摸索下床，准备用一杯水来安抚自己差点被钢铁侠报废的喉咙。
等到喝完水的Steve再次试图忽略咽喉的不适感，乖乖爬上床睡觉的时候，他的那一半位置早就不复存在了，果然，虚拟屏障只是虚拟屏障而已，借助微弱的光，Steve眼睁睁地看着Tony四仰八叉地睡在本来就不大的床上，被子的一半早就滑落到了床下，床上的人仿佛故意的一样，硬是将自己的身体做了个无限延伸，Steve发誓就算是瑜伽师傅也没办法把自己的身体伸展得那么开。长时间缺乏睡眠的Steve在心里由衷地想要把床上的小胡子富豪一脚踹到床下去，然后自己舒舒服服睡一觉，但想着明天的艰苦战斗还得靠着钢铁侠支撑，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将Tony推向床的一边，捡起地上的被子，背对着Tony祈祷他不再乱动。
不过显然Steve高估了Tony的睡姿，在他终于将自己的脾气好好收敛，准备进入梦乡的时候，身后的人忽然发出了奇怪的声响，甚至开始胡乱扭动，并且再一次意图侵占Steve这半边的床。Steve带着睡眠不足的怒气猛地起身，在黑暗里狠狠瞪着自己的队友，说真的，如果他不是一再说服自己睡在旁边的是钢铁侠，是自己的队友，明天需要并肩作战的队友，估计他能直接下手揍晕对方。Steve无奈地用手撑着脸，想着Tony可能是平日里睡惯了豪华大床，现在没法跟他挤在小床上睡觉，于是思忖着要不要在地上将就一夜，好歹还能睡着。借着窗纱间透出的微弱月光看着自己睡不安稳的队友，Steve忽然发现Tony不太对劲，他就像在对抗着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一样，仿佛有什么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无法呼吸，他的状况让Steve的怒气瞬间消散，转而变成不安。Steve担忧地推了推此时正缩成一团，浑身肌肉都紧绷的Tony，却并没能将他唤醒，只是满手粘腻的冰凉感让Steve打了个冷颤，他想起这个人的过往，那些对方曾经轻描淡写甚至调笑一般提起的经历，他第一次意识到或许每夜每夜都因为梦魇而无法安睡的不止自己一个，或许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如此。
下意识地，Steve将自己温暖的手掌贴在了Tony汗涔涔的额头上，并用拇指轻轻舒展着他紧皱的眉头，他想起幼时自己的母亲在自己由于哮喘而无法安睡的每个晚上都会守在床边，用温柔的语调安慰自己，于是也俯下身在Tony耳边轻声说道：“好了，没事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一遍又一遍，是说给他听的，抑或是说给自己听的。Tony在他的安慰下开始放松身体，无意识地靠近Steve，他的额头抵上Steve的下巴，蜷缩着却像是想要汲取更多的温暖，于是两个都会囿于噩梦的人便这么依偎着，在Steve一遍一遍轻声的安慰中，Tony不再僵硬地扭曲自己的身体，而在Tony慢慢变得顺畅且均匀的呼吸声中，Steve也困倦的合上了眼皮。
当然，如果他们能这样安静的睡到大天亮，估计他们的关系能很快更进一步，不过显然事情并不是那么顺畅，在凌晨的闹钟惊醒了两人之后，Tony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他搭在Steve身上的胳膊忽然发力，一把按在Steve的胸腹之间，Steve被按得嗷嗷直叫，还没等做出其他反应，Tony的膝盖就准确地拐在了Steve的后腰处，Steve发誓，就是在钢铁侠揍坏蛋的时候都没有使出过这么一套漂亮的组合拳，打得Steve差点吐血，他立即跳下床，躲避钢铁侠暴风骤雨的攻击，可是转脸一看，小胡子富豪又躺下了，还抱着乱成一团的被子发出介于清醒与不清醒之间的梦呓，冷汗又从他身上冒出，天知道闹铃声在他的梦境中变成了怎样恐怖的景象，他含糊地喊着“不要，天啊。。。”夹杂在一长串不知所云的话语中，手指用力地攥着被子，几乎要将被面撕裂。
“嘿，醒醒，Tony，快醒醒。”Steve坐在床边，猛力摇着Tony的肩膀，试图用最快的方式唤醒他。好不容易被他摇得睁开了眼睛的Tony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他惊恐地将身体后撤了一点，在看清楚是Steve之后，才舒了一口气：“哦，天啊，如果你打算这样叫醒我，那和谋杀我有什么区别？”虽然脸色仍然惨白，还带着一头的大汗，但Tony迅速恢复成了平日里那个插科打诨的混蛋，这让Steve有些说不出话来，不过那个时候，时间不允许他多想，他只是督促Tony赶紧起床，毕竟还有那么多麻烦事情要解决。
Steve再次获得和Tony同床共枕的机会是在又一次的任务中，天知道为什么他得和Tony被困在一个连信号都没有的地方，还得一手搀扶着骂骂咧咧的他，一手拖着他几近报废的盔甲，在雪地里朝着远处护林员的临时住所歪歪斜斜地走去。
“我跟你说，Steve，我们只要到了那里，就会有充电装置，然后就能发信号了！”Tony一路走，一路嘴就没停过。当然，由于两个人的衣服都穿得单薄，Steve也并不希望Tony停止说话，如果这个时候Tony晕过去了，那就离死不远了。于是本来可以忽视Tony说的那些蠢话的Steve接上了他的话头：“根据我的经验，护林员的临时住所是没有电的，只是个遮风避雨的地方罢了。”
“不不不，那是你们那个年代的护林员，我们这个年代的护林员待遇一定比那要好。”Tony并不想把自己的全部重量都压在Steve身上，不过他骨折的脚并不允许他这么做，于是他在趔趄了一下之后只能放弃。
“嘿，别给我惹麻烦，你不动我还能省点力气！”Steve调整了一下扶着Tony的姿势，让他的重心尽量别放在那条伤腿上。
在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中，他们总算抵达了护林员小屋，当然，屋子里就和Steve说的一样，遮风挡雨，有木柴，有点火装置，有少量的食物和医药箱，就是没有该死的电，是的，就连一个两孔的插座都没有。
“闭上你的乌鸦嘴，Steve，你看看，这就是你对我们的诅咒，没有该死的电！没有！好吧，这是二十一世纪吗？excuse me？我们是回到了二战时期吗？该死的！我们算是困在这里了！”Tony找了一圈，泄气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嘿，用你的老土方法联系救援吧，大兵，运气好的话盟军的飞机明天就能飞过我们头顶了！”在Tony不断用二战梗抱怨自己所处的环境是有多不顺遂的时候，Steve一边和他吵着，一边飞快地在屋里升起火，还处理了两个人的伤口。Tony骨折的腿被细心地包扎起来，虽然殷红的血迹和周围堆积如山的棉纱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不过升起火的屋子倒是让两个人的身体逐渐暖和起来。
由于条件限制，急需休息的他们不得不挤在一套被褥中，当然睡觉之前他们仍然在沉默中默契地划定了一条虚拟分界线，然后背对背地睡下。“所以我们现在有几个选择，被冻死，被饿死，伤口感染死，或者活着回去。”这是Tony在睡觉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们会活着回去。”这是Steve的回答。
当然，Steve在进入梦乡之后很快又被Tony的梦中组合拳给打醒。“我就知道。。。”Steve坐起身，无奈地摇头，然后将Tony不老实的手脚塞进被子里，“真希望你在训练室的时候身手也和你在梦里一样敏捷。”他望着Tony稍微发了一会呆，发现Tony一直都没法睡得安稳，他当然知道那是为什么，那些糟糕的感觉对所有人来说都一样，长时间的相处让他更了解眼前的这个人，在他嚣张自负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任谁都承受不了的痛苦经历。Steve有些时候甚至疑虑为何在经历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之后，这个人仍然选择了一条正确的道路，为何在那些纷繁复杂的经历之后，这个人还能保持着如孩子般纯净的视角去看待这个世界的一切，用近乎苛刻的要求检视自己的行为。虽然现在他闭着眼睛，但Steve仍然能在脑子里找到很多关于那双漂亮得有些失真的眼睛的记忆，微笑的，痛苦的，惊喜的，绝望的。他从Jarvis那里看到过第一次飞上天空的Tony的样子，他被头盔覆盖住的那张脸，发自内心地笑着，带着一些傻气，一些张狂，就像孩子在圣诞节的早晨拆到了自己最喜欢的礼物一样，Steve喜欢那张脸，喜欢那个时候Tony的表情，还有他的惊呼，如孩童般雀跃，不过Steve再也没见过那样的表情。
叹了口气，他将手搓暖，覆盖在Tony冰凉的额头上，汗水的黏腻感让Steve打了个冷颤，Tony还在挣扎着打他那套不知所谓的组合拳，Steve只得俯下身去禁锢住他紧绷的身体，免得他在胡乱的扭动中碰到骨折的那条腿，他在他耳边轻轻安慰：“好了，没事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你做的挺棒的不是吗？”直到感到Tony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Steve才将自己的下巴抵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圈住他，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脊，在Tony均匀的呼吸声中合上双眼。
当阳光透过木屋的缝隙照射在两个人的身上时，Tony半梦半醒间又朝Steve的怀里拱了拱，那让他在睡梦中觉得无比温暖和舒适，他微小的动作惊醒了Steve，Steve却没有动，他看着怀里的人如婴儿般的睡姿，下意识的用手指抚上那人微微颤动的睫毛。
Steve的触摸让Tony也慢慢转醒，他发出慵懒的哼哼声，圈住Steve的身体，“嗯，不要弄，再让我多睡一会～”晨间梦呓中带着粘腻和撒娇的口吻，撩拨着Steve的心弦。忽然Steve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发生了变化，那些自己可能期许过的东西，那些自己以为无法拥有而放弃过的东西，或许就近在眼前，只是自己一直没有发现罢了。
当然Steve这种温暖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彻底清醒的Tony在认识到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后一把推开还在装睡的Steve，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WTF！昨天是出了什么鬼我们居然能睡成这样！天啊！”接着他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被褥，不过他显然忘记了自己的腿还在骨折中这个事实，于是在趔趄了一下之后便轰然倒地，被Steve眼疾手快地拽进了怀里。然后我们的小胡子富豪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成了一颗番茄，他挣扎着想站起来，不过努力了几次也没有成功。
“你没摔伤吧？”Steve有些窘迫地帮助Tony站了起来。
“不不，我没摔伤，放开你的手，天啊！”Tony以最快的速度挪向自己的盔甲，然后用一种正常人都能看出来他并没有在认真修盔甲而他却力图装作他在努力修盔甲的方式来躲避和Steve的进一步交谈。Steve也不再主动和Tony攀谈，只是安静地在一边煮吃的。
“所以昨晚发生了什么？”终于，在沉默地吃了一刻钟东西之后，Tony紧盯着碗问Steve，“我有没有说些奇怪的话？”
“不，你没有说什么，你只是睡姿不太好。”Steve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回答，掩盖了自己的心思。
“没有什么糟糕的梦话？”
“没有，你只是睡姿不好而已。”
有些失落的表情从Tony的脸上一闪而过，在Steve还没有意识到那样的表情代表着什么的时候，Tony就把碗丢到一边开始认真修盔甲了，他的进度很快，傍晚的时候，他就利用盔甲剩余的最后一点点电力给复仇者们发了个定位信息。
复仇者们赶来的几个小时之内，Tony和Steve相顾无言，那几个小时真是难熬透顶，屋子里压抑着一些无法形容清楚的气氛。Tony继续折腾着盔甲来躲避和Steve的交谈，而Steve只是坐在屋子的一角，时而看着他，时而看向窗外，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让人捉摸不定。所幸最后，昆式战机的到来结束了两个人的尴尬。
第三次的同床共枕发生在一次混乱的醉酒之后，Steve半拖半拽好不容易把Tony弄上了床，鉴于是Tony自己在派对上作死，所以Steve直接将穿着西服的Tony一把扔在了床上，盖上被子就准备离开。可是刚刚给他盖好的被子，立即就被他胡乱挥舞的手脚给蹬在了地上。Steve摇摇头，俯身给他把被子盖好，一转身，又被蹬开。耐心地盖了几次，Steve终于有些忍无可忍了，Tony身上夹杂着女士香水的酒精味仿佛环绕在Steve的脑袋周围对着他大声叫嚣，他手脚有些重的把被子甩在了小胡子富豪的身上，然后将四个角狠狠塞进了床垫和床板的缝隙当中，压牢，这样，任床上的人怎样胡乱扭动，被子都会将他牢牢地钉在床上。
抬脚正准备离开，床上的人无意识地哼哼声阻止了Steve的步伐。Tony的状况非常糟糕，他在被子里不断扭动着身体，额头上开始泛出冷汗，眉头拧在一起。想着之前Tony在睡梦中的表现，Steve不得不重新把有些禁锢Tony动作的被子从床垫下拽出来，谁料想一解除被子的禁锢，Tony就迷迷糊糊地猛力伸展了一下手脚，一脚踹在了毫无准备的美国队长的肚子上，痛得Steve差点连脏话都骂出来了。而我们的钢铁侠一点也不自知，转身将被子团成一团压在身下，撕扯着被子继续着自己的噩梦。
“下次能把这种攻击技术用在敌人身上吗？”Steve呲牙裂嘴地爬起身来，就看着Tony极不舒服地来回扭动着。西服拉扯着他的手脚，领带勒着他的脖子，使得他本就不畅通的呼吸变得更加阻滞和痛苦。Steve坐在床沿上，拉过Tony已经滚到了床中间的身体，然后迫使自己耐心地帮他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而不是直接撕扯开，在确认没有什么东西能伤害到睡不安稳的富豪之后才又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坐在床沿上，又一次下意识地将手抚在不断扭动的Tony汗涔涔的额头上，Steve有些沮丧地闻着房间内还没有散去的女士香水味，脑子里塞满了派对上Tony左拥右抱的画面，手上的力道便不免重了一些。忽然，大腿上传来的剧痛将Steve从思索中生生拉了出来，如果不是立即发现那是Tony无意识中用膝盖猛地顶了他一下，修炼有素的Steve一定跳起来把侵害他的人胖揍一顿。不过现在的情况，Steve也只好叹了口气，他将Tony的腿塞回被子里，一边揉着自己的大腿，一边凝视着床上的人，昏暗的灯光下，Tony并没有得到足够的安慰，仍然翻来覆去睡得不安稳，他的手仿佛努力地想要抓住什么，像一条被海水冲到沙滩上等死的鱼。
于是Steve还是心软了，本来想要藏起来的心事无法面对着这样的Tony仍然装作自己从未动心。他侧躺在Tony身边用下巴抵住他的额头，然后温柔地圈住他的身体，轻轻抚摸他的后背脊梁，等着他终于放松下来，陷入没有噩梦的深沉睡眠。
自己是不是有些可笑了？在打算撤回自己圈着Tony的双手的时候Steve在心里默默地自嘲了一下，但他仍然忍不住去偷偷吻了吻Tony的额头。“如果这不是你想要的，那就不要知道我曾经有多想给你吧。”Steve轻轻地说着，仿佛自己也成了那条濒死的鱼，做着无谓的最后一搏：“Tony，我爱你。”
怀里的人忽然圈住了自己，但Tony肯定还没有清醒，带着酒气的他闭着眼睛伏在想要后撤的Steve的耳边，有点傻气的笑着，嘟囔着一堆听不懂的话，中间夹杂了一句：“Steve，我也爱你。”
只是这样的一句话，Steve就几乎不敢动弹，他甚至都不确定Tony真的说了这样一句话，于是他试探着抵上Tony的额头，轻声又说了一遍：“Tony，我爱你。”
然后他顺利地又一次得到了Tony的回答，含糊的，粘腻的，带着酒气的：“Steve，我也爱你，别离开我。”
当清晨的阳光唤醒了沉睡的Tony的时候，半梦半醒间，Tony扬起头，迷离的目光中出现了一抹金发，他忽然傻傻地笑了一下：“Steve～”叫得粘腻动听。
“恩？”Steve拨弄着Tony睡得有些乱的棕发，等着他醒来。
“卧槽，Steve！”彻底清醒了的Tony甩了甩头一把推开了Steve，“告诉我我们昨天什么也没有发生！WTF！我发誓再也不要喝酒了！这太可怕了！”
“Tony，我爱你。”
“我昨天有没有做什么？等等你说什么？”
“Tony，我爱你。”
“所以昨天不是我又做了个离奇大美梦？”
“不是，Tony，我爱你。”
“你先闭嘴让我思考一下。”
“Tony，我爱你。”
“好吧，你赢了，Steve，我也爱你。”
彩蛋：
之后每个同床共枕的日子里，Steve都要忍受Tony极具杀伤力的糟糕睡姿，几乎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被Tony的经典梦中组合拳给打醒，不过在他的努力之下，发生这种事情的频率慢慢减少，Tony终于能够摆脱那些充满伤害的噩梦，而Steve自己也慢慢摆脱了那些会让人夜不能寐的糟糕回忆。至于之后Tony的晨间梦呓，每一次都是半梦半醒间粘腻的“Steve～”，勾人心魄，惹人犯罪。
碎碎念：
泰国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各种各样的Marvel正版周边就放在超市里面卖，居然还很便宜。。。于是。。。我塞了一书包娃娃回来，过海关的时候被要求拆包。。。然后海关的小哥哥发出了哈哈哈哈的爽朗笑声。。。
萌萌的复联三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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